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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下与新冠赛跑的研究生

admin 2022年12月24日 临朐什么生意好做 75 ℃ 0 评论

从“放开我武汉家政”开始,我就再也没出去过。 我想大家都很害怕,万一进了武汉收账公司考场,自己的脑子里全是浆糊,这一年的努力会不会白费。 但是,即使到了上海讨债公司这里,我也会坚持到最后。 希望一切顺利。

2022年12月7日,宁波大学诚信图书馆,同学们正在认真学习,准备参加12月24日至26日举行的2023全国硕士研究生招生考试。 图/ICphoto2023年可能是研究生考试竞争最激烈的一年。 教育部官方数据显示,新东方2022年全国硕士研究生注册457万人,为《2023考研年度报告》,预测2023年全国报考人数或超过520万人。

12月7日,国务院防疫优化措施“新十条”落地,不断有人“当阳”,奥密克戎成为不同群体近两周生活的焦点和痛点。 但2022年12月24日至26日,全国硕士研究生考试仍将如期举行。 12月8日,为确保“如期考试”、“考完考”、“平安考研”,教育部提出“异地借阅考试”政策,留在报考地以外省份,不回报考地,不回报考地

这次,在到达考场之前,大部分考生都经历了新型冠状病毒、封闭政策和其他意外入侵。 有些人在考试前一周抗原呈阳性,高烧不退,有些人需要在不同城市和考点之间奔波,有些人无奈暂时放弃考试。 这是一场耐力和运气的特殊考试,届时将有500万考生在暴风雨中出发,向终点进发。

以下是6名考生的自述。

异地参加考试,终于快出场了

讲述人:刘夕琳,异地参加考试,25岁,目标:北京某211绘画专业

12月19日晚上,喉咙开始痛,全身无力。 这时,我从朋友圈看到,周围很多人都得了新冠。 我知道感染后是什么症状,我知道该怎么更好地恢复。 从那天开始,我开始喝大量的水。 我非常害怕喉咙坏了。

但是到了12月20日,情况还是没有好转,头晕胀了一整天,眼睛也睁不开,只好把书放下睡觉。 直到12月21日,抗原检测显示我阳了。

离应试学习还有3天。 在确定自己呈阳性之前,我很害怕。 结果,自己辛苦准备了一年,4月辞职开始准备,到现在为止,正要去考试会场。 以前我非常担心在自己的考试中发烧和感染。

现在,在确认自己呈阳性后,我反而平静下来,我想到时候会和阳性的同学分成考场。 倒是家人和朋友都很担心我,很多人来关心我能不能坚持到考试那天,能不能进入考场。

我报考的是北京211所大学的绘画专业,往年都要去学校参加考试。 但是今年12月疫情防控开始优化调整,北京参加新冠的人越来越多,我们也越来越担心能否通过考试。

我工作了三年后,从研究生院辞职了。 所有的信息只能自己找。 我每天除了复习外,还关注网上的新闻。 考点在北京,所以提前预约酒店。 很多人说,由于获释,酒店被征用到了方舱工作人员的隔离点。 我非常担心这个问题。

官方消息晚了,我一直在找教育部的电话,但一直打不通。 考点的电话通了,但还没有详细的文件。 那天每天都很着急,但着急也没用。

好在12月8日出台了异地参加考试的政策。 我有四场考试。 目前,三门课已经确定了考点。 都在同一个地方,离我的地址六七公里。

其实,我知道报考人数每年都在增加,竞争压力逐年增大。 考试以来,我一个人战斗。 我看了很多网上的考研博客,根据他们的经验制定了自己的学习计划。 早上7点多起床后,学习到晚上11点左右。

从“放开我”开始,我就再也没出去过。 我想大家都很害怕,万一进了考场,自己的脑子里全是浆糊,这一年的努力会不会白费。 但是,即使到了这里,我也会坚持到最后。 希望一切顺利。

2022年12月6日,江苏淮安,准备参加考试学习的学生将在淮阴师范学院自习室复习。 图/ICphoto

拿着半箱物资等待考试

演讲者:李静,在职研究生,25岁,目标:北京某985非全日制艺术硕士

工作了三年后,我决定再次进研究生院。

2019年大四的时候,我考过一次研究生,2020年也经历过二战,都以几分之差没能及格。 幸运的是,我在2020年找到了工作。

其实去年我考虑了要不要去研究生院。 我周围同事的学历比我高很多。 我总是从东北的非大学毕业,能找到这样的工作,真的很幸运,总是想提高自己。

但是,工作后学习,还需要考虑很多事情,是全日制还是非全日制,是在国内读还是在国外读,读什么专业。 看到就业状况一直不好,也知道我的单位来之不易,经过多方考虑,我决定报考北京985所大学的艺术硕士,非全日制。 这样可以在提高自己的同时继续工作。 而且,这个专业的竞争压力也相当小。

今年3月,在我生日那天,我下了这个决心,开始了应试学习。 政策没有“放开”之前,我每天的学习时间很少,必须早上6点20分起床。 在办公室上班一整天后,晚上7点到10点是我的学习时间,周末和节假日也没有特别紧张。 只是保证着自己的学习进度。

从“放开我”开始,我们就在家工作了。 这反而对我的复习有帮助。 早上早点起床,就可以开始复习看书了。 可以节约上下班时间,还可以每天在家做饭。 朋友圈越来越多阳光过后,我很少出门,以免自己感染新冠影响考研。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12月9日那天,室友突然阳了。 我们的厕所不是共用的,但厨房和冰箱是共用的。 从那天开始,为了避免感染,我从来没有自己做饭,也没有碰过冰箱和厨房,每天都点外卖吃。 但是

然运力不足,外卖来得总是很晚,但是还是能吃得上饭。

从那天开始,我每天都喝柠檬水,吃橙子和VC咀嚼片,准备一直吃到考研结束那天,希望自己保持住身体状态,不要得新冠。

只有一件事影响到我,我和群里认识的研友一起订了一家酒店,在报考学校旁边,“新十条”出来之前就看好了。可能是因为我做的工作和新闻相关,比较敏感,总担心会不会出岔子,就打了个电话问酒店老板,没想到方舱停用之后,方舱里面的工作人员开始集中隔离,包下的酒店就有我订的那一家。

我们赶紧换了其他酒店。本来和研友约好了要踩个点,因为疫情,我们也都没出门。我总觉得我还算比较幸运的,异地借考的人更难,我总在微博刷到他们的吐槽。

我现在还没有感染新冠,但是也挺担心自己会不会在考场上感染。有不少人说可以提前让自己先得,我觉得尽人事听天命,万一等到考完试,自己还没有感染呢。

为了防止考场上出现突发情况,我拿了一个小本子,记上自己要购买的防疫用品和康复用品,包括口罩、酒精湿巾、橙子、VC片和药,还有眼镜,虽然我不近视,但还是准备戴个平光眼镜去防护一下,这些天想到什么就写什么,写下了整整一页纸,估计得装半个行李箱了。

2022年12月22日,李静在家里看她的政治笔记。受访者供图

和室友一起考研,我们四个都阳了

讲述人:张裕,大四在读,21岁,目标:北京大学比较政治学系

12月12日,我在图书馆的座位上开始发冷、头疼、浑身痛。这症状我很熟悉,因为前一天寝室内已有两个同学开始发烧。

我猜测,我们宿舍楼整一层的同学应该都阳过了。水房、浴室和厕所都是公共的,传染率应该特别高。一开始,我和室友买了两瓶酒精装在喷雾瓶子里,每次出门回到寝室都会往自己身上喷。我们还坚持戴着口罩学习,后来有室友阳了,就索性把口罩摘了。

瘟疫下与新冠赛跑的研究生

在图书馆发冷之后,我马上冷静地把几本政治资料、英语卷子和ipad背回宿舍,做好在宿舍学习的准备。没有解封前,有五六次,一旦宿舍楼或隔离楼出现阳性,就会临时封控。第一次封控后,我早上醒来发现寝室里找不到一本学习资料,便学会把复习资料带在身边。

我吃了室友给的布洛芬,体温最高40℃。反复发烧到第四天,体温降到38℃。这使得我当之无愧地成为整个寝室症状最严重的一位。我“倒下”之后,四人寝室中还剩最后一人尚未发烧。她帮我们买早饭、取外卖,另一位身体开始恢复的室友帮我用酒精湿巾擦后背。

第四个阳的室友一直等到四天后才开始发烧,我们此时已经身体好转,能够照顾她。我们靠着自己存下和朋友赠送的布洛芬和999感冒灵,相互鼓励着扛了下来。

新冠给我带来的一项影响是“脑木”,就是脑子像“木”了一样,思维无法活络起来。身边考研的同学在交流中经常这么说,我们戏称这是新冠对脑子的影响。

发烧的时候,我有六七天完全没有学习。这原本是考前背诵政治的黄金时间。按照往年传统,考前半个月左右,肖秀荣考研政治终极预测四套卷一出来,考生们便开始集中冲刺政治,靠临时记忆上考场。等到12月20日左右,我转阴了,但格外疲惫、容易睡着。我捡起政治和英语,顿感压力扑面而来,我觉得自己复习不完了。

我又返回图书馆继续死磕。对付这种“新冠后遗症”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说想着马上就要结束了,还有三天就要解脱了,在心理上积极地克服。感觉累了,就坐着睡半小时,每天睡三四次。

学校每天都在企业微信里发布在校考研人数,我看到人数在渐渐变少。从小红书和微信朋友圈里,我也刷到不少人决定放弃。我理解这种感受,这是阳过之后,对考研意义的重新思考,也是人对于压力的反馈。

四战考研,考前我一个多月没出家门

讲述人:王述之,社会考生,24岁,目标:北京师范大学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专业

今年是我连续第四年考研。似乎是我的运气不太好,缺少一点儿上天的眷顾。

头三年,我一直想考入北京师范大学东方文学与东方比较文学专业。我的妈妈和舅舅都是学文学出身,他们希望我能够一直读到博士,未来从事文学研究工作。第一次考研是在大三,我当时就读于汉语国际教育专业。那年十月份颁布考试大纲时,我发现专业课考试科目进行了大调整,在文学史、文学理论之外,添加了语言学和民俗学。这一次我分数很低。等到第二年和第三年,我的分数都距离初试线差了两分。

这其中也有专业情况发生变化的原因。第二年十月,我发现心仪的导师停止招生,并且退出出题组。第三年十月,另一位心仪的导师也停止了招生,并且在公共科目上,我不再能够考日语,必须考英语。而后者是我不擅长的科目。

今年或许是我的一次机遇。十月份考纲颁布后,我发现考世界文学与比较文学方向可以选择日语,且有多位导师计划招生,因此重新确定了目标。

这是我理想中的人生进程。而从现实来看,四战的这一年并不轻松。首先是去年夏天,我的母亲被诊断出胆囊癌晚期,已经出现骨转移。由于我是单亲家庭,一直随母亲生活,并且家里存款不多,母亲选择消极治疗,给我尽可能留下一点钱。母亲临终前告诉我,她希望我在年轻的时候尽可能地去挑战,这样才不会后悔。

我找了份在网上做家教的工作,从今年一月干到十月,负担起房租和日常开销。我不舍得花母亲留下的钱,希望把它攒着,如果我的姥姥生病,到时候也能派上用场。此外,由于家里发生重大变故,我也不堪压力,第三次考完试后,我第一时间去北京安定医院做了检查,确诊为双相情感障碍。值得庆幸的是,我的病情不算严重,还能够保持每天六小时左右的学习。

考研成为我的执念。我今年24岁,感觉考试一轮一轮地重复,人生就此卡在了这个位置。原本,母亲和我约定,考研三次不上岸就不要再考了,但我开始自己独立生活之后,又在想,从今往后我的生活不需要为别人负责,我要考研,我要为我自己负责。

11月下旬,我们小区出现了6个阳性,这让我警觉:为了不被感染阳性,影响备考,我决定直到考试那天都不出家门。有位朋友来家里陪我一起住,她自告奋勇帮我隔几天取一次快递或者外卖,每次都戴上n95口罩。取回东西以后,我帮她喷消毒喷雾,并把快递的东西静置再放冰箱。但是昨天夜里,我似乎还是不敌病毒,半夜发抖着醒来,到现在一直发烧。我希望到明天晚上之前,我能顺利退烧。

备考的这四年里,我印象最深的是第三年的时候,我常常学到夜里三四点,家里只开一盏台灯。一天夜里,我终于把一本教材的所有重点都抄写完,想跟我妈炫耀一下。回过头,我看到她已经睡着了,我家的猫在她脚底下蜷缩着,睡成一个团。

高烧两天后,无法进食的我决定弃考

讲述人:张敬亭,大四在读,22岁,目标:小学教育(师范)

今年9月末,学校延期开学以后,我的考研复习正式进入状态。我每天都在图书馆8层的自习室坐10小时,学习8小时。

自习室很开阔,我目测能坐200人,我们考研人会“承包”一个固定座位,每天提前预约,七点起,学到晚上十点再回宿舍。这里氛围很好,有一段时间,我视线前方是一对情侣,每次抬头都能看见他们在低头学习,从不交头接耳。这让我印象深刻,一起努力的样子真的很美。

我性格比较开朗,考研的压力都用搞笑的方式排解出去。比如吃饭的时候我会看大耳朵图图动画片、刷搞笑视频,偶尔背书背到压力大,也会发这种朋友圈,这是网上流行的“发疯文学”:“我的精神挺好的呀,我的好神挺的精呀,挺呀精我的好的,精挺好我的神的呀,我好的神精的呀”。

12月9日前后,全国都开始放开了。头几天,学校还是实行封校政策,让大家例行做核酸。后来学校大一到大三的学生提前放寒假离校以后,我们留校考研的大四生就不必做核酸了。没过几天,图书馆自习室里有少数人咳嗽了。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阳性,大部分人有警觉,包括我在内,囤了一批消毒用品放在宿舍。很快,一批一批的人出现症状,都回宿舍学习。一些人还在咬牙坚持。我是坚持到比较晚的那一波,12月19日晚上我感觉自己有点发冷,就跑了。

12月20日,按照规定,每个考生在考研前必须做一次单管核酸。当天,我在社交媒体上写了一个愿望:希望能保持着阴性直到考完回家。

12月21日核酸结果显示我是阴性,但我当晚就烧到39度。从22日开始,我反复发烧,用扑热息痛压下去一会,体温又回到38度。我的喉咙也是肿痛的,吃不进东西。我有两个同样感染的室友,她们症状比我轻,帮我跑两个食堂买粥喝,但过了早饭时间,没有买到。

发烧以后,我学不进去了。我把购买的肖秀荣考研政治终极预测四套卷背了一遍,但是没记住。我就把答案部分撕成一张一张,放在枕头边上,精神状态好一点时就看一眼。但我还有专业课一共七本书,也都是主要靠背诵。我焦虑我两天滴米不进,外加发烧进考场,肯定发挥不佳。

12月22日夜里,我决定弃考,上气不接下气地给辅导员打了几次电话申请离校。同学帮我收拾好行李,搬下楼,我跟宿管阿姨从凌晨1点等到3点,终于等到了我的家人。凌晨4点,我在高速公路上发了条朋友圈:“狗命要紧,先走一步,考研人加油!”

想把“我在2022年完成考研”写进简历

讲述人:姚雪兰,大四在读,22岁,目标:中国传媒大学新闻学

我是突然感受到“放开”的。

以前去图书馆,需要扫两个码,除了湖北健康码,还得扫本校的场所码。12月8日,我照常来到图书馆,走到门口就自然而然地掏出了手机,点开微信扫一扫之后,才发现门口的牌子撤了,刷卡就能进图书馆。

在那之前,辅导员得催着大家完成每天的校内核酸检测。备考的四个月里,有两个月都在封校,有一个多星期封了楼。11月时图书馆突然封了,校车和共享单车都停了,我和我研友起了个大早去图书馆把书全部背回来,一趟就要走20多分钟,封楼之后只能在寝室学习,当时不考研的室友还得经常线上开会,有时候练吉他、运动,晚上熄灯时间也更早了。很难说在那样的环境下能沉下心去学习。

我没想到的是,“放开”后,我很快就得了新冠。12月11日,白天还一切正常,晚上我就开始觉得自己感冒了,头很疼。但是当时武汉的阳性病例并不多,我压根儿没往那方面想,还在微信群里跟北京的朋友开玩笑,说你们还没阳吗?我都要阳了。朋友问我是什么状况,我说头疼睡不着,他们当时还说我是玩手机玩的。

第二天九点就醒了,嗓子特别痛,还鼻塞,中午也吃不下饭,我随便喝了一个感冒药,就一直睡到晚上七八点,量体温发现自己38.2℃。

那时候我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得新冠了。在宿舍群问了一圈,大家都没退烧药,我只好去学校的发热门诊看病。我担心自己真的是新冠,会感染其他人,就没敢坐校车。最后是我舍友骑电动车载我去了发热门诊,医生给我做了抗原。

刚做完时,第二道红线浅得我都没看出来,我跟医生说我这好像不是阳,他拿到手之后,看了我一眼说这就是阳,浅浅的一条线也是阳,然后就把抗原丢到垃圾桶里,告诉我得去隔离。

我直接坐上了通向校内隔离点的车。隔离点的条件还可以,是学校留学生公寓,单人单间,有厕所,可以洗澡,生活上无需担心。第二天,舍友还给我送来了衣服,还有两沓笔记,一个是文学史,一个是哲学,以及一本政治书。

隔离的七天,我发烧了三天,温度最高有40℃了。我有时候感觉自己上厕所的脚步都是虚浮的。

书是看不进去了,一直到第五天才能勉强看进去一些。我整个人的状态特别不好,四肢酸痛,连手机都看不太进去。

7天隔离结束后,我和舍友决定在宿舍复习,完成最后的冲刺。她还没有被感染,会担心自己接下来几天会不会阳,担心上考场的那两天就突然生病了,因此她还是很注意防护的。我另一个研友,前几天她的室友发烧了,学校没有地方隔离了,只能在宿舍等待康复,研友只能出去找个酒店住着。

以往别人考研,最主要是得承受寂寞,保持内心稳定。但我们这一年,是无法奢求保持内心稳定的,因为外界环境太不稳定了。用一句话总结我在校备考的4个月:封校两个月,封楼一个多星期,临近考试突然放开了,我迅速得了新冠。

我备考的是中传的新闻学,这个目标本来就比较难,竞争压力年年激增,这一年中间还出现了这么多状况,我有时候就觉得自己考不上了。但是还是得坚持完最后这几天,把考研这件事画上一个句号。

2021年12月26日,中国传媒大学硕士研究生考点,下午5点,考研结束,不少学生在出口迎接朋友走出考场,手中拿着花和礼物。新京报记者郑新洽实习生张湘涓摄

其实封楼的时候,我就发过一条微博,我说我以后去找工作写简历的时候,可以把“我在2022年完成考研”写进去,作为一项证明我心智成熟,能承受艰苦,扛过高压的证明。等到考完研,我就要和朋友去成都旅游,一起和这一年说再见。

(文中刘夕琳、李静、姚雪兰、张裕、王述之、张敬亭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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